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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黑/太中】这只该死的猫[上]

2017年4月29日04:00[东京时间]
中也生贺第三弹,分上下篇w
ooc注意,小甜饼
祝全世界最好的中原中也生日快乐!!!!!!!!!!!

【双黑/太中】这只该死的猫[上]
By.祈岚

这是中原中也第七次产生了丢掉这猫的念头。
论他中原中也,那在这一带也算半个名人。作为日本鼎鼎有名的H公司老板森鸥外的得力助手,平日他雷厉风行做事从不拖省,交给他的项目也是满分完成;工作上严谨认真,私下其实是个温和的人。在外事业有成,在内勤俭持家,年龄却只有22岁,虽然个子矮了点儿,但中原怎么看都是个当代好青年。
而今天,在中原加班后累得头晕脑胀打算好好回家睡一觉时,开灯只看到了满地的纸屑,茶几上的抽纸不翼而飞;纸屑之间混着砂土,角落半人高的花显得有些摇摇欲坠。中原
呆了一秒,下一秒就明白谁为罪魁祸首。他把帽子挂在衣钩上公文包扔在沙发,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踩着他的皮鞋直冲书房——果不其然,那猫趴在他的键盘上呼噜呼噜睡得正香。见他回来后也只是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露出鸢色的瞳仁,就像个最简单的”你回来了啊”,不顾中原的怒气冲天,甩了甩尾巴换个姿势继续睡。

说起这猫,当然不是中原专程去买然后乖巧地当铲屎官。那次他加班回家,停车场车位满了只得在家附近找了个空位停进。世界静悄悄的,只有虫躲在树丛里叫个不停,晚风吹起他搭在肩膀的橘发,头顶的路灯投下暖黄的光,像个温暖的小世界。
中原突然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声音,不是虫鸟也不是晚风,更像是一种柔软的在人心尖儿上颤动的呢喃。他垂眸环顾,终于在路灯的阴影中警到了那只猫。
那猫通体黑色,鸢色眼睛有些黯淡,耳朵和脖颈处缠着细带。中原抚了一把,摸到了一手的血——黑猫右腿受了伤,血液还在往外渗,把附近的毛湿成一捋一捋。小家伙瘫在地上,隐约可以听到它微弱的喘息。
这是没人养的野猫?中原挑眉,一晚上不管会死的吧?
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心底发芽,中原在犹豫。他并不是很喜欢猫,家里也会因其变得乱糟糟。但是,但是……犹豫再三,他还是叹了口气把小家伙抱在怀里,不顾血污弄脏自己昂贵的西服。他抚摸猫头作最简单的安抚,回家后找了个平时不用的薄毯,在上面铺了塑料袋,把黑猫放在上面。它身子有些热,大概是腿伤没来得及及时处理导致发烧。中原
找来湿纸巾仔细的把伤口附近的砂土和血渍清理干净,血液还在渗,他用绷带薄薄的缠了一层。
“喂,醒醒。”他蹲下来平视它,拍了拍猫脑袋。猫味慢慢睁开眼,虚弱地鸣了一声。
“别死啊。”

第二天中原打电话和森鸥外请假,也没编造什么理由,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情况描述了一遍。森鸥外表示理解,他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上司。这之后,中原把奄奄一息的猫放在副驾驶,自己一踩油门直奔宠物医院。
“右腿骨折。“兽医把拍好的x光片拿给中原看并指了一个方向,后者看了一眼倒在那边虚弱的小猫,把视线落在兽医所指的地方。“能接回去吗?”中原低声问。
“能,但是费用不会很低。“兽医轻叹,放下片子转身走到放置猫咪的平台旁,一手抚着猫眯的毛一手将伤口附近的毛顺到一边,仔细观察伤口。”这是中原先生的猫?”兽医侧身询问,“猫眯脚底都有肉垫一般来说不会摔伤;但这伤口怎么看怎么像摔伤。”
“昨天回家捡到的。”中原回答,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。他怎么知道换个地方就会遮到这样的麻烦。但既然已经送到了医院,那总得救个彻底。“做手术吧。”他低低的叹气,“放着不管还是有些不忍心。
“好。“兽医点头,冲那边的助手打了个招呼;他准备一些材料,抱着小家伙进了手术室。红灯幽幽,中原不被允许进入,坐在手术室外有些百无聊赖。他随意地翻着手机,从推特翻到相册,再从相册翻到通讯录。
他突然就看到太宰治了。
说起太宰治,中原情感有几分复杂。他们高中是同学,大学是同学,毕业后又被同一家公司也就是H公司录取,外人看来是缘分,其实是可圈可点的孽缘。彼此都看不惯的人一直在打交道,又被森鸥外笑眯眯地安排为搭档,中原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和太宰治有仇没办完,这辈子继续结仇。所幸太宰治在工作上还是很认真,基本上是两个人一边互骂傻逼一边完成任务。
但太宰治突然就跳槽了,对象还是和H公司大不相同的Z公司。突然消失一个月。中原从太宰治的家找到工作单位再找到亲朋好友也没发现他的信息,就像人间蒸发,没给前搭档留下定点痕迹。再见到太宰治是在某个公司举行的晚会上,H、Z公司都被邀请,来的都是双方的高层人员。中原倚在角落品着马天尼随意的看着,突然就在灯光最耀眼的地方看到了太宰治,那人戴着Z公司的铭牌,浅色西装衬得他身材修长,领口处的亮色领结清甜几分活力;此时正弯着眼睛与某位小姐交谈,灯光落在他莺色的眼瞳里,微波轻荡,是狡猾的温柔。
似是注意到中原惊讶的目光,他挑眉冲中原挥了挥手,意思大概是晚上好。
中原动了动嘴唇,并没说出些什么。他垂眸转身走得干净利落,像吃了颗梅子一样,心里发酸。
在那之后,因为H和Z公司地理位置相距不远,他们经常在附近的街道遇到。有时是吃午餐晚餐,有时是下班回家。太宰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他打招呼恶意称其为蛞蝓,他亦不
会给好脸色,恶狠狠地回以混蛋青花鱼。
似乎什么也没变,依旧是冤家。
似乎什么也变了。

“中原先生?”
兽医的声音唤回了中原的神,他眨了眨眼睛,抬眸看向墙上的挂钟,距离开始做手术已过了两个小时,这两个小时竟都浪费在太宰治身上,中原感到不值。他撇嘴,视线落在手术室:“结束了吗?”
“是的,现在正在那边的房间输液,您可以进去看一看。”兽医指了指那边的房间,“不过麻醉还没消退,他会有些呆滞。”
“谢谢您,辛苦了。”中原呼了口气,对兽医鞠躬表示感谢,扶正帽子放轻脚步走进那个房间。这是中原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这黑猫:通体乌黑色,毛色发亮看起来营养不错,耳上的绷带被拆下来了,露出小巧的耳朵,尖端是圆弧形,微微向前倾着。大概听到了声音,它慢慢睁开眼看向中原,圆形眼睛是漂亮的鸢色。
中原突然觉得这鸢色很眼熟,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。
“是只成年公猫,除腿的问题以外身体健康。从外形看是孟买猫,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小黑豹。但孟买猫眼为古铜色,这只为何是偏深的高色我还不明白。这么漂亮的猫被弃在路边还真是多亏中原先生及时把它送到医院治
疗。”兽医不知何时站到了中原身后,已经脱下刚才做手术的衣服,中原回头看他时,他微笑表友善。
“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中原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面值大的纸币递给兽医做这次的费用。“还要输液吧?”他问。
“对,每隔两天来输液,一共是次次,然后来打几针营养液就好了。我总觉得它不是野猫,因为他身上没有虱子和跳蚤,也没有耳螨,性格温厚,干净又漂亮,像只家猫。”
“但它瘫在那里,没有项圈也没有有主人的证明。”中原兀自开口,目光落在小家伙上,碧蓝眼里有几分不易被觉察的温柔。“拜托您了,将它彻底治好吧。“他声音很轻,附上了嘱托。
“中原先生要养它吗?
“是的。”
漫长的输液过程终于结束。中原一手抱着猫一手拎着猫粮猫砂等用品向停车场走去。时间已近下午三点,从宠物医院出来后中原才感到饥饿。横滨的四月很是温暖,街两
侧的樱花树将世界染成粉色,温柔的风有如恋人的手拂面,吹了一街的花瓣。中原在便利店买了份便当,低头看时,怀里的猫静悄悄地睡着。中原越来越觉得这猫像他的一个冤家,不论是黑得发亮的皮毛还是鸢色的眼睛,和那家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当然物种不同,显然这小家伙比他冤家可爱多了。他垂下眼睛为小家伙拂去落在它身上的樱花瓣,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就叫你“青鲭”好了。”
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,小家伙动了动耳朵,轻轻甩了甩尾巴。

发展成这个样子也是始料未及。
青鲭用一月时间恢复精神,哪怕输液环节还没结束,它仍然开始了大肆破坏:咬掉花径,用沙发练爪子反而对猫抓板视而不见;猫砂满地;咬断了无数数据线。每次中原回家就会看到一团乱糟槽,青鲭一脸心安理得的在那里睡觉。
中原想揍他也确实揪着猫后颈揍过几次,换来它几声凄惨的猫叫,但仍然不知悔改。青鲭倒是一次都没咬或是挠他,只是不停的搞破坏再不停的被揍。
但中原不忍心丢掉它,一想到它会可怜巴巴地流浪还得随时担心各种危险,中原就于心不忍,只好继续任它肆意妄为。别家的猫都很粘主人睡前暖被窝舔主人手心,自家的猫反而不停搞破坏还毫不客气的表达出自己对中原的嫌弃。他不是孟买猫吗?不应该很温厚愿意与人接触吗?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啊,为何会被如此对待?
中原怀疑自己养了假猫。
现在回到最开头。中原回家,看到一地纸屑,青结在他心爱的键盘上呼呼大睡。到处都是猫毛,特别热情的往中原昂贵的西装上贴,始作俑者睡得香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,他气不打一处来,快步向前一把揪住青籍后颈把他提了起来,小家伙被大动作惊醒,睁大眼睛一脸无辜。中原想揍它,握拳咬牙切齿半天最后还是把他丢进了猫窝,转身脱掉外套开始收拾一地狼藉。被丢进猫窝的青绩打了个滚儿起身看着中原背影,颇为无奈的舔了舔爪子。
这只该死的猫。

第二天是个晴天,中原醒来时青鲭还在睡。这猫有一点特别奇怪,都说猫是昼伏夜出的动物,半夜特别闹白天就安静下来但这猫从来都是白天活跃,夜晚沉睡。周末时还会睡午觉。关键是不怕水,中原提着它去洗澡时也听不到什么惨叫,最多是不停地抖毛甩他一身水。
奇怪的家伙,中原戴好帽子,回头看着睡相奇异的猫主子,撤嘴叹气。
说起来,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太宰治了。
两人工作单位离得不远,回家时又是同样的街道,一星期总有那么几天狭路相逢,皱眉咬牙念叨今天为什么那么倒霉。一星期没见到没有什么大不了,一月不见,就有些稀奇。不是想念,只是觉得不寻常。有时中原也会去一些他和太宰治常驻的酒吧,也没见那条青鱼到处深情款款邀请殉情。他能这么消停不搞事情?
午休时,他顺路去了趟Z公司,站在偌大的大厅里,他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太宰治在哪层楼,负责哪个领域。他好像很了解他,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。他了然太宰治的古怪,却永远猜不透那双鸢色的眼睛。
“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?”大概是注意到中原一人站在大厅久久不动作,负责接待的服务生走近欠身询问。
“我想找太宰治。”中原回答,大概是觉得范围太大又补充道,“我只记得他在这家公司,职位不低。”中原回想起那次只有公司高层才能参加的会议,太宰治出现在会场,风流倜傥。
“太宰治?您是说人事部的太宰治?”
“大概。“鬼才知道他在哪个部门。
猫2
“您稍等,我去前台查一下。”服务生微笑。趁着这个空当,中原随意抽了册关于该公司的简介:与H公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,且现有规模和发展空间也不及H公司,也不知那个混蛋为何跳槽。换个环境重新奋斗?中原嗤笑。
“先生,太宰先生请假了,已经有一个月没来公司了。”服务生的话打断他思路。他抬眸,年轻的服务生满是歉意。
“请假?他去了哪里?”中原皱眉,合上手中的薄册,黑色手套包裹的双手修长好看。
“不清楚,听国木田先生说是身体出了问题,突然就不来上班了。”服务生一五一十的回答。中原觉得头有点疼。他一点也不相信太宰治会因为身体原因请假,突然性的不来上班,指不定是哪次自杀真挂了吧。他向服务生点头表示感谢,起身返回车上。盯着前玻璃中自己的反光,他越想越不对劲,干脆翻出太宰治电话拨了过去。
关机。
中原觉得很好笑,又有些笑不出来。他握紧方向盘,一踩油门直接开到太宰治家,站在门外他不耐地拍着防盗门,但只有声音在空旷里回响。大概是声音太大惊动了邻居的大妈,大妈探出半个身子说小伙子别敲了,太宰先生一个月没回来了。
中原瞪大眼盯着大妈,许久才慢慢垂下眼。太宰治若想藏起来那就是全世界的角落,没人找得到他。这次也一样,他还是猜不透太宰治。是自杀成功还是有意隐藏还是最不靠谱的大病一场?中原想不明白。
回到家后家里罕见地没有一片狼藉,青鲭趴在窗边见他回来后跳下窗窜到他脚边喵喵直叫。中原这才想起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没添猫粮,小家伙估计饿惨了。他倒了点猫粮摸了把猫头后去准备晚餐,吃饭时青鲭还在叫,猫盆里的猫粮一口没动,还非得跳到他怀里。鸢色发亮的眼睛圆溜溜的甚是可爱。中原觉得身心俱疲也就任了他动作,从碗里夹出几块肉放在掌心。小家伙吃得呼噜呼噜,心满意足的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“你真是世界上待遇最好的野猫了。”他抚摸猫身,有些无奈。
青鲭却突然睁开眼,像是配合他一样不满的叫了一声。项圈上的铭牌露在外面,名字的凹槽纹理细腻,闪着明光。

“美国?”
“是的,与G公司的合作会议在华盛顿,横滨这边事务多我不方便抽身,因而希望中原君能前去参加会议。我相信中原君的能力。”
“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吗?”
“对。”
这天是个阴雨天,积雨云压得很低。空气又闷又湿,行人撑着伞绕过水洼步履匆匆。从高楼看去,世界蒙了层灰纱般朦朦胧胧;水汽透过半开的窗户漫进,混着这里特有的檀木香,倒是多了几分清爽。
这是森鸥外的办公室,居于这栋写字楼的最顶层。三面都是落地窗,古典韵味的窗帘被拉开至两侧,精致的吊灯洒下柔软的光辉驱散了周围的灰暗。森鸥外向那边的沙发扬了扬下巴,示意中原坐下再谈。这次森鸥外找中原是为和美国G公司合作的事,合作预计在明年推出一款全新的产品。
但中原犹豫了,不是为那些可眷顾之人,而是为自家的傻猫。那小家伙不怕人,但一有生人来家里就会表现出兴趣匮乏,别人怎么逗都不理,喂什么都不吃,只会吃中原亲自喂的东西,心情好时才会在中原怀里睡觉,根本不像只孟买猫。今晚还得带它去打针,交给别人真的不放心。
“怎么,有什么顾虑的吗?”似是看出了中原的犹豫,森鸥外双手搭在下巴上挑眉问着。
“什么时候去美国?”中原闷闷得问。
“具体的机票还没订,预定是一星期后。”
“让我考虑下可以吗?”
“好,但我可以知道中原君在顾虑什么吗?”
“呃……喂猫。”

〖T.B.C 〗

和我御的脑洞啦,她说不管是谁变成猫都好可爱www
下篇在08:00
先发画在06:00!
期待你的红心蓝手和评论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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